建中元年(公元780年)

六月乙卯，京兆尹源休使回纥，册武义成功可汗。

《旧唐书·德宗本纪上》

六月乙卯，命京兆少尹临漳源休册顿莫贺为武义成功可汗。

《资治通鉴·唐纪四十二》

初，回纥风俗朴厚，君臣之等不甚异，故众志专一，劲健无敌。及有功于唐，唐赐遗甚厚，登里可汗始自尊大，筑宫殿以居，妇人有粉黛文绣之饰；中国为之虚耗，而虏俗亦坏。及代宗崩，上遣中使梁文秀往告哀，登里骄不为礼。九姓胡附回纥者，说登里以中国富饶，乘丧伐之，可有大利。登里从之，欲举国入寇。其相登莫贺达干，登里之从父兄也，谏曰：“唐，大国也，无负于我，吾前年侵太原，获羊马数万，可谓大捷，而道远粮乏，比归，士卒多徒行者。今举国深入，万一不捷，将安归乎!”登里不听，顿莫贺乘人心之不欲南寇也，举兵击杀之，并九姓胡二千人，自立为合骨咄禄毗伽可汗，遣其臣聿达干与梁文秀俱入见，愿为藩臣，垂发不剪，以待诏命。乙卯，命京兆少尹临漳源休册顿莫贺为武义成功可汗。

《资治通鉴·唐纪四十二》

六月，以京兆尹源休持节册回纥顿莫贺为武义成功可汗。帝初嗣位，遣中官梁文秀告哀回纥，修旧好。可汗移地健者，又陈中国便利，以诱其心，可汗乃举国南下，将乘我丧。其宰相顿莫贺达干谏曰：“唐，大国也，且无负于我。前年入太原，获牛马数万计，可谓大捷矣，以道途艰远，比及还国，伤耗殆尽，今若举而不捷，将安归乎?”可汗不听。顿莫贺乘人心之危，因击杀之，并杀其亲信及九姓胡所诱来者，凡二千人。顿莫贺自立号为合骨咄禄毗伽可汗，使其酋长健达干随梁文秀来朝。故命持节拜焉。

《册府元龟·外臣部·封册三》

八月甲午，振武留后张光晟杀回纥使者董突等九百余人。董突者武义可汗之叔父也。代宗之世，九姓胡常冒回纥之名杂居京师，殖货纵暴，与回纥共为公私之患；上即位，命董突尽帅其徒归国，辎重甚盛。至振武，留数月，厚求资给，日食肉千斤，他物称是，纵樵牧者暴践果稼，振武人苦之。光晟欲杀回纥，取其辎重，而畏其众强，未敢发。九姓胡闻其种族为新可汗所诛，多道亡，董突防之甚急；九姓不亡，又不敢归，乃密献策于光晟，请杀回纥。光晟喜其党自离，许之。上以陕州之辱，心恨回纥；光晟知上旨，乃奏称：“回纥本种非多，所辅以强者，群胡耳。今闻其自相鱼肉，顿莫贺新立，移地健有孽子，及国相、梅禄各拥兵数千人相攻，国未定。彼无财则不能使其众，陛下不乘此际除之，乃归其人，与之财，正所谓借寇兵赍盗粮者也。请杀之。”三奏，上不许。光晟乃使副将过其馆门，故不为礼；董突怒，执而鞭之数十。光晟勒兵掩击，并群胡尽杀之，聚为京观。独留一胡，使归国为证，曰：“回纥鞭辱大将，且谋击据振武，故事先诛之。”上征光晟为右金吾将军，遣中使王嘉祥往致信币。回纥请得专杀者以复仇，上为之贬光晟为睦王傅以慰其意。

《资治通鉴·唐纪四十二》

八月甲午，振武军使张光晟杀领蕃回纥首领突董统等千人，收驼马千余、缯帛十万匹。乃徵光晟归朝，以彭令芳代之。

《旧唐书·德宗本纪上》